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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作者:不详
    排版:tim118
    字数:6.5万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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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(一)

    每接到琳达的电话,小陶便忐忑不安起来,严格说来,忐忑不安的,是他裤
    裆的玩意。这回,琳达约他在东区一家汽车旅馆幽会。

    琳达和梦珍的差异性很大,套句夫子惯用的成语:「夫子曰:真他妈的是天
    壤云泥之别。」

    琳达长发飘逸,说话腔调软得像一下就让你陷入「席梦丝」床里,无法自拨;

    平日总喜用一袭长裙包裹住她诱人的身段,神圣不可侵犯似的,但骨子里那
    股骚劲呢?小陶可是一清二楚的;知道「圣女贞德」裙子里的秘密,令小陶十分
    自豪。

    至於他的女友梦珍就是一个典型的上班族了,梳理流行的齐肩短发,精明干
    练,精神奕奕,不过有时节在夜晚的表现,却让小陶颇感失望,也因此,琳达偶
    尔的电话召唤,便教小陶忐忑不安了。

    一离开公司,潮热的空气就教小陶感受到仲夏台北盆地「火热」的威力,恨
    不得赶紧钻进冷气计程车中,不过下班尖峰时间,计程车还真不好叫呢!他索性
    从公司所在地的复兴南路往东,一直走到通化街的夜市。

    在做爱之前,他习惯饱餐一顿;往往做完之後,尤其是和琳达,那样的激情,
    事後总让他感到格外饥饿,或许是空虚感所致,他完全搞不清楚。

    小陶点了好几样小吃,包括炒米粉、水煎包、烤香肠、炸鸡翅以及一碗综合
    鱼丸汤;吃个热汗淋漓,他不得不松了领带,连忙再叫了一碗冰。

    初次和琳达做那档子事是在两年前,之後,他对她说肚子好饿,琳达听後忽
    然爆笑起来。

    「秀色可餐。」她把玩着他的「命根子」道:「你再干我一次。」

    妈的,这贱货。他觉得吃冰也难消他的欲火。

    认识琳达是小陶退伍的那日,就在从马公飞返台北的飞机上,他坐靠窗位,
    琳达在他身旁。途中,琳达不知是有意或无意,为了欣赏风景,不时地朝他这边
    靠过来。

    好一片海洋,他喜欢海,也当完了水兵的生涯,回程就碰上了这个女人;女
    人是水做的,不是吗?这女人的肌肤白里透红,藏在白色衬衫里的那对奶房就像
    大海下的活火山,随时要爆发出来,轻柔的秀发则彷佛是千万只会动的手,一齐
    伸向他,要拥抱他、吞噬他;至於她戴着墨镜後的眼光,则不知是射向窗外还是
    在偷看他小陶了。

    「我喜欢迷失海洋中的感觉。」俏女郎开口说话了。

    是对我说吗?小陶有些纳闷,还有些楞头楞脑的这个傻小子不知所措起来,
    不过,这时他才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茉莉香。

    「我是说,孤单一个人,一条扁舟,在无际的大海中漂荡」她又接着说。

    「我曾是个水手,但没经历过这种事。」小陶望着窗外的机翼,呐呐地道。

    老天,这「酷妞」果然是冲着他。

    「曾经?」她问,目光果真朝向他了。

    「嗯!今天刚退伍。」他真想转头看她,但就是不敢。

    「那你一定知道许多有关大海的事了?」

    「不算少吧!」小陶思考了会,故作神秘地叹了口气道:「现在的人,愈来
    愈不想了解海了。」

    他身旁的姑娘,忽然摘下墨镜口吐芬对他说:「今晚,请你喝一杯,算是庆
    祝你退伍,怎样?」

    我钓到这马子了,他想,不费吹灰之力。海军,我爱你。

    出了松山机场已是傍晚时分,琳达牵引小陶到停车场,觅得她那架宝红色双
    门轿跑车;小陶才将水手袋丢入後座,随着引擎声的爆发,轿车已冲出停车场,
    不过一上敦化北路,就很泄气地遇上塞车。

    「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。」小陶故意又叹了口气道:「阿扁该向奶这部跑车
    道歉。」

    「下次有机会,我载你去个地方飚车。」琳达回道。

    一路上,小陶就藉着年来的水手生涯向琳达吹嘘,他发现她握方向盘右手无
    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,左手腕上的那只表他虽认不得,但可以肯定是名贵型的,
    如此看来,她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女人?名门贵族之後?富商的女儿?还是,还是
    某位黑道大哥的女人?小陶打了个寒颤。

    车子驶入新店後,天已完全暗黑,又驶向碧潭山区,最後转入花园新城,弯
    来绕去,终於在一家简陋的野店前停下。

    「吃惯了海产,改换山产如何?」琳达这一问显得多馀了,在这偏僻山区还
    能有别种选择?小陶一面苦笑一面望着她从後座取出一瓶洋酒,他觉得她的个性,
    有必要深入研究。

    山林野店的生意不错,果然菜肴都很可口,可见琳达还是个老饕。他们聊得
    很愉快,一瓶威士忌喝去大半瓶,琳达双颊艳红,一双大眼睛灵活转动,瞟呀瞟
    的,教小陶心疼死了,但他压根没想到,他们的下一个目标,竟然是市区内的一
    家宾馆。

    难道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酒精作祟?

    琳达一进房间,就紧紧抱着小陶狂吻,天长地久似的不知进行了多久,之後,
    双双倒在床铺上,她三两下就褪去躯体上所有的衣物,一面轻咬着小陶的耳朵一
    面呼唤他:「吻我!我要你吻我全身每一肌肤,从脚趾头开始。」

    这是「圣女贞德」下的第一道命令,小陶得令了。

    他俯下身先吸吮她的脚趾头,那一根根像钟乳石的玩意令他爱不释手,其间
    还夹杂少许澎湖的海沙:指甲盖小得像珍珠,竟还有些冰凉;至於握在掌心的整
    个脚掌,那样的柔软、那样的赤裸、那样的光洁,不由得教他的阳具更加坚挺起
    来。

    从脚掌向上延伸,到大腿根部时,他清清楚楚瞧见了她的阴户。第一次,小
    陶如此近距离看着女人的私处,心跳不禁加速。琳达的耻毛颇长,呈Y字型,隐
    隐护卫着那最神秘的地带似地。他轻轻拨弄它,终於探向阴道去,才一接触,就
    发觉一道淫水早已顺着股沟流在床铺上,湿成一片。

    小陶抚弄着两片阴唇,感觉上彷佛它们会吐纳一般,一呼一吸之间,便源源
    不绝的流出分泌物,把玩一阵後,他用中指直接插向核心,立即闻听到琳达的呼
    喊。

    「不要停,小陶哥哥,用嘴!用嘴!」琳达的呻吟快速起来,且愈来愈大声。

    小陶赶忙凑嘴上去堵住了她的阴户,这是「圣女贞德」所下的第二道命令,
    不过一股骚腥味可不太好受,他屏住气息伸出舌尖猛向里探索,就好像伸人了一
    个无底的水洞,一次次向里舔,骚水便源源淌出,和他的口水混在一块;而琳达
    的双腿也更加不安地抖动起来,时而夹住他的头颅、时而大大张开,甚至用双手
    拉着脚板高高仰起。

    小陶从未做过这种事,有一种微妙的感觉,小弟弟也硬挺得受不了了,尤其
    琳达还不时用脚去挑逗它。

    「我要吻你,我也要」琳达又在呼喊。

    小陶爬起身子抹抹嘴又凑上前,岂料琳达竟说:「不是,我要吻你那根南傍国。」

    这种情节他在A片里早看过,不过这晚的配合度完全就像琳达有根魔术指挥
    棒似的,要他做什麽就毫不迟疑。小陶一个大翻转便把屁股朝向她,阳具很快便
    被琳达紧紧握住,跟着,她就塞入口中,死劲地吸吮着,一手还把玩着他的卵蛋。

    在琳达技巧的吸吮下,小陶舒服极了,情不自禁地又埋首她双股间,尽情舔
    着她的下阴,二人很有节奏地你拉我锯,一来一往。

    他的小弟弟初次这样被女人舔舐。舌尖在龟头上磨来磨去的感觉,就像是个
    顽童被驯服之後,接受大人奖励一般的爱抚头发,满心欢喜。

    口交一阵後,就在他觉得要被水淹没之时,琳达一把将他翻转回归正位道:
    「现在,好好地进来游一回。」

    小陶不费什麽工夫就滑进洞去,淫水多得像觅不到岸边,不过他可不愿像她
    喜欢孤独地在汪洋中漂荡,他要拚命地游。就这样,小陶疯狂般的摇动屁股,一
    下下往她的内里捅去,那积满水的小洞便发出一声声的呼唤。

    「不要停,小陶,再深一点、一点」琳达的声音含混不清,脸部的表情似欢
    喜又似痛苦。

    「啊啊」小陶快撑不住了,他浑身满是汗水,不断地淌在琳达身上。

    「不可以」琳达似乎察觉到他可能要「怠职」了,一把将他推倒,自己爬到
    他身上继续接替他的工作,且一面要求道:「摸我奶奶!摸我奶奶!」

    小陶握住那两粒也满是汗水的乳房,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樱桃一般的奶头,不
    断搓弄。琳达为配合他,双手按在他肩头上,挺起酥胸,让他抚弄个够,下体则
    不停地摆动,每一动便更深人一点,恨不得插入子宫深处似的。

    小陶的酒意快醒了,感觉愈来愈舒服涨潮了海浪愈翻愈高他要灭顶了他霍然
    挺起腰杆,一口咬住她樱桃般的奶头,小弟弟肆无忌惮奋勇地再往她阴户挺进,
    这一瞬间,喷洒了。

    琳达高喊一声,紧紧抱住他的头,长长的秀发遮住了他俩,就这样静止不动
    了。不,她的阴户其实还没停止,仍一下下夹着他的阳具,吸吮他的精液。

    之後,小陶就感到饥饿起来,也生平第一吹听到琳达的「名言」:「再干我
    一次吧!」一个钟头後,他真的做了,这回是在浴室站着做的。因此,小陶更饿
    了。

    两年後的此刻,他在通化街饱餐後,兴冲冲地搭计程车赶往东区的汽车旅馆,
    没想到在门口道出房间号码後,门房竟告诉他:「那个女人已经走了,留了张便
    条给你。」他交给小陶一张摺叠的纸。

    小陶打开一看,上头写着:「有事先离去,下回再约。」末尾留了个唇印。

    他怅然离去,什麽都硬不起来了。

    这两年来,他一直也弄不清,是谁钓上了谁。

    (二)

    夫子约了小陶在双城街他的PUB里见面。

    客人不多,二桌而已,夫子的女友巧巧正和一桌熟朋友打情骂俏,夫子则在
    柜台内切水果盘。小陶往吧台的高脚凳上一坐,扔下公事包没头没脑地就问:
    「要不要通缉她?」

    「谁?」夫子诧异地抬起头来。

    「巧巧啊!」他压低声音问:「又发浪了是不是?」

    「去你妈的。」夫子邪邪地笑起来:「生张熟魏,全是为了生意。妈的!客
    人要知道她是我的人,谁还会来店里搅和?」

    「请人,不会?」

    「听你的,拿钱来啊!」

    「又是钱,我干!」小陶叨起一管菸续道:「老子够义气,为了朋友两肋插
    刀,乾脆下海干牛郎算了。」

    「凭你?你那东西够不够长呀?」夫子调侃他。

    「长不长,叫巧巧来试试看嘛!」小陶不甘示弱。

    「我操!」夫子扬起水果刀:「这款朋友,不如阉了算。」

    「开玩笑的啦!其实我真担心巧巧哪天甩了你这穷夫子。」小陶回头望向巧
    巧那桌,巧巧也比了个问候手势。

    「人穷,他妈的那话儿可不短!」夫子得意地又邪邪笑起来来:「哪晚不把
    她摆平得服服帖帖?」

    「你有特异功能?」

    「绝不盖你,小陶,你信不信,某晚打烊之後,就在这张吧台上」夫子开始
    比划着:「巧巧哀嚎了整整三十分钟,妈的!就在你现在坐的地方,你闻闻看台
    面,说不定还有她骚水味呢!」

    「真的假的,听你乱盖。」小陶吃吃笑起来。

    「你闻呀!你闻呀!」

    「闻什麽闻?」巧巧走了过来,带来一阵玫瑰香。

    她的身材稍胖,又穿了件无肩带的白色紧身衣及白窄裙,一身的细肉随时要
    绷出来似的,不让客人眼睛看得「脱窗」才怪,连小陶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。

    「闻奶的女人香啊!夫子嫂。」小陶转移了话题。说真格的,纵使她真和夫
    子在这上头干过,也不愿让小陶这死党知道。女人嘛!在人前总是要装作一下的,
    关了灯,随她高兴怎麽玩、在那里玩,关於这点,小陶可熟悉了。

    「少贫嘴。」巧巧低声道:「注意你的音量,别让客人知道我和夫子的关系,
    否则搞屁。」她说完,端着夫子切好的那盘水果,扭扭屁股走了。

    「听到没?」夫子端上一瓶黑啤酒道:「你的嘴该洗一洗了。」

    小陶仰脖灌了口酒说道:「老子帮你,你还他妈的过河拆挢。」

    「先搞定你自己好不好?」夫子反驳说:「脚踏两条船,哪天不淹死才见鬼。」

    「哪有可能?琳达那女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梦珍不会发现的。」

    「唉!说真的。」夫子凑近他鼻前道:「这麽神秘的女人,你有没想过摸她
    的底?」

    「怎麽摸?每回联络,都是她先叩我,留她的叩机号码,然後我回覆,留我
    的电话号码,她才会跟我通话,也就是说,如果我要主动找她、叩她,门都没有,
    她从不会回的。」

    「老天,你是应召男?」

    「可以这麽说,只不过不收费。」

    「那你」夫子又神秘地邪邪笑起来:「有没有想过收费呢?」

    「怎麽好意思开口?」小陶局促起来:「只当她是炮友嘛!」

    「听我的。」夫子抓着他的啤酒也灌下一口:「夫子曰:」「女人是祸水」,
    在她们「祸」我们之前,我们要先「祸」她们,免得吃亏。让我们先盘出她的底
    来。「

    (三)

    距离琳达上回爽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,小陶有点按捺不住了,但他不能叩她,
    这是他们最初的约定,琳达说,他若违反规定,很可能她会立刻从这个地球上消
    失掉。

    多酷!不过他妈的可苦了小陶的弟弟了,许多晚上,他只能对着几本写真集
    打手枪。

    聊胜於无呀!

    不过今天梦珍倒早早来了个电话,说她父母亲晚上不在家,她要亲自下厨,
    为他烹调一顿爱的晚餐。

    梦珍是小陶退伍後第三个工作的同事,她任会计职,颇受老板器重,也精明
    能干,想往上爬并非易事,而他却只是个小业务员,前途无「亮」,追她,想都
    别想,除非头壳坏去!谁知道却跌破公司一堆人的眼镜,小陶硬是弄上手。当然,
    这得付出代价,小陶非离开公司不可;否则,岂不是让人笑话一路看到底?

    之後这一年,小陶换了数个工作,不是工作瞧不起他,就是他看公司不对盘,
    最後不得已,才在朋友的引荐下进了这家直销公司,先不管什麽天大的梦想会干
    到什麽红宝石级、金钻级主管,总是能遮风避雨吧!

    这样的成绩铁定不会令梦珍满意,小陶看得出来,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若即
    若离了,谈婚嫁,更渺茫了。

    这晚,梦珍的表现却有点出乎意料之外。首先,在小陶进门时先给他献下个
    既深且长的吻,然後牵引他到餐桌旁。老天!竟是烛光晚餐呐!几道菜还烧得真
    是有模有样。这是一种暗示,小陶清楚,是有关性的。

    一面吃喝时,他一面逗她笑,有时甚至卖弄一些他打录音带上听来的廉价性
    笑话;但梦珍的表现就又更古怪了,一会吃吃地笑、一会又沉吟不语,似乎满怀
    心事一般。

    饭後,梦珍在流理台前默默地洗碗,套装後头的屁股显得特别翘,这回他觉
    得内里的火山要爆发了,酒後的性臊热就要往喉头冲了出来,怎样都压抑不住,
    只好解下领带,悄悄地走到梦珍身後,一把搂住她,吻上粉颈。

    「小陶,不要啦!」梦珍左躲右闪,连沾有洗碗精的手掌都伸来推他。

    「梦珍,我们多久没做爱了?」他就是不肯松手。

    「不是这个问题嘛!万一我爸妈他们回来」

    「回来正好。」他撩起梦珍的裙子,抚摸着诱惑他的臀部道:「我向他们要
    人,马上结婚。」

    「小陶,别闹了。」梦珍拉下裙子转过身来:「我爸妈不会答应的。」

    「为什麽?」他停止了动作。

    「他们已经为我介绍男朋友了。」梦珍低声说:「我一直不敢告诉你,对方
    是一个才留学回国的讲师。」

    「妈的!奶不要我对不对?奶早就想分手了对不对?找老家伙来垫背是不是?

    那今晚约我来为了什麽?煮一顿饭给我吃就清了旧帐,一笔勾销啦!黄梦珍,
    我告诉奶,少来这套,事情没那麽简单。「小陶急得口不择言。

    「小陶,你别激动好吗?」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跟他说:「你冷静想想,我
    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结果。你是一个男人要养家活口,但照你的现况看来,根本
    没着落。你说,你还要我等几年?等到变成欧巴桑吗?」

    「奶不相信我陶君正会发?」他感到莫大的悲哀。

    「至少这几年是不用想的了。」她斩钉截铁。

    「好!很好。」小陶掉转头去,但被梦珍拉住。

    「小陶,对不起!你可以骂我现实,我仍得为未来着想。今晚约你来我家。

    分手真的很难说出口,为了减轻我的不安,我愿意把身体给你,最後一次。



    梦珍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後,开始脱衣裳,洁白的肌肤一一展露,最末仅剩下
    胸罩及内裤时,小陶制止了她。

    「算了,我一点兴致都没。」他沙哑地说。

    「不,这是我的歉意!你非得接受不可,难道你要我背负它过一生?」

    梦珍说完又继续卸下了最後的防线。她的乳房,像水蜜桃一般前端微微翘起,
    显得坚挺结实,光洁的小腹一丝痕迹都没,隐私处的毛发虽然不很浓密,却不杂
    乱,让人怀疑是刻意流理过甚或吹烫过的;站在流理台前的她,像是一尊不可亵
    渎的女神,虽不着寸缕,仍不可轻侮。

    「我放弃,我要走了。」小陶是真的龟缩了。

    梦珍二话不说,上前就解他的裤带,然後连内外裤一起扒了下来,可是,显
    露在外的小陶的小弟弟却是垂头丧气的。她还是二话不说,蹲下身抓任它就吸吮
    起来,很卖劲,令小陶都大吃一惊这从未遭逢过的功力。他没来得及怀疑她是否
    另有男人,阳具再度坚硬起来,不知是基於性本能,还是一股报复心态,小陶一
    把抱起她,架在流理台上,紧跟着张开她的双腿,觑准了她的阴洞便往里插。

    梦珍的身体原本是他熟悉的,但此刻他却觉得很陌生,没别的原因,就因为
    这是他们的最後一次做爱;她可以是神女、可以是女神、可以是女巫,甚或像琳
    达一般是个偶遇的陌生人,但就不是他的女友而已。

    梦珍被小陶逼得双手不得不撑住顶上的碗柜,导致发出叮咚响,就好像夫子
    在吧台上干巧巧那般,弄得顶上悬吊的玻璃杯叮咚响,真是难分高下呀!

    最末,小陶将她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上,腾出双手来将她的奶奶握了个满把,
    泄恨一般使劲搓揉,临曳精时,他大声叫唤:「去死吧!」

    (四)

    夫子日:「龙配龙、凤配凤,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。」

    夫子又曰:武大郎玩夜猫子,什麽人玩什麽乌。「

    夫子说这两句话的用意是劝小陶别太在意分手之事,其实他和黄梦珍根本就
    不属於同一个世界,不过夫子用得词不达意,让人感觉小陶配不上梦珍,所幸小
    陶这时尚未喝醉,否则以他那样恶劣的心情,不砸他的店才怪。

    谁配不上谁,大家是瞎子吃汤圆。

    「花花世界,女人何其多?」夫子收掉吧台上的八个空酒瓶道:「小陶,你
    看我店里,每晚进进出出就有多少女人,只要肯下工夫,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,
    烦呐!」

    「夫子,再拿酒出来呀!怕老子不付钱啊!」小陶舌头已经大了。

    「操你妈!小陶,本店的酒全招待给你,我也无所谓,就怕你没这肚量。不
    要跑了个女人就如丧考妣,没出息。」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,小陶马上开了
    一瓶牛饮。

    「梦珍那个贱货,我才不在乎。」他放下酒瓶说:「我只是不甘心。」

    「有何不甘?」夫子想到什麽又邪邪地笑起:「在流理台上,不是捞回来了?」

    「还是不甘。」

    「你要这样想,梦珍恰好是非安全期,不幸怀了你的孩子,又不忍拿掉,只
    好骗她的讲师男友,孩子是他的,两人不得已奉儿女之命结婚,孩子生下来後,
    假爸爸疼得要死,一直呵护长大成人,谁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坏种,天生叛逆,不
    学好,变成小太保,当场把假爸爸给气挂了,他妈妈才把这秘密告诉他,他有所
    悔悟,发愤图强,终於金榜题名,一帆风顺当了大官,决定认祖归宗,千里寻父,
    历经一番波折後,父子总算团圆,他妈妈梦珍也很後悔当初的决定,跪着求你原
    谅,别再离开他母子俩剧终。」

    夫子一口气编了个故事,微笑着看小陶的反应,不料,小陶仅说了句「瞎掰」,
    就自饮酒了。

    「你他妈作废了是不是?枉费我一番苦心编这剧本,搞不好还可以得金马奖
    呢!」夫子有点生气火大了。

    「与与事实不不符嘛!」小陶有些言语不清了:「等到那时候,我恐怕早挂
    了,饮酒过量、酒精中毒、肝硬化挂了,我儿子,只只能,捧我的骨灰。」

    「夫子曰:」兄弟如手足,女人是衣物。「,小陶,先站起来,好不好?」

    小陶放下酒瓶,真的从椅上站了起来,脑袋差点碰到顶上的破璃杯。他尽量
    稳住自己的身体,定定的看着好友夫子,良久才迸出一句:「谢了。」

    跟前这个枯瘦的男子,鬼灵精怪,但和他一般时运不济,从他姊姊那边敲竹
    杠削了些钱开这间PUB,也是要死不活的,不过,他可真是个好哥们。

    好到什麽程度。

    小陶和夫子当兵时是同梯,在训练中心同在一个中队;小陶还记得有一次放
    探亲假,收假那晚,他在左营街上巧遇夫子,夫子说离收假还有一段时间,问他
    要不要跟他去开开眼界?小陶问去什麽地方,夫子很神秘地笑了笑(还是他特有
    的标志邪邪地),并未答覆他。

    夫子带他在後街的小巷弄间穿来绕去,终於到达一幢灰旧的二层楼房前,里
    面散发出晕晕的红光。

    走进大厅,有几对中年男女或坐或立着调笑,较醒目的则是墙上悬挂着的一
    排相片。一眼望过去,那些大头照的女人相貌都丑得可以了,相片下方什麽阿猫
    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记住了。

    「这是什麽地方?」小陶问。

    「窑子馆呀!」夫子趁他尚未反应过来就推他向里走去。

    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的小房间,门口帘布下有的站有女人、有的则
    闭了房门;当他俩经过时,女人就跟他们调笑,甚至出手在他们身上乱摸一通。

    夫子很大胆的和她们相互挑逗,还「偷袭」了其中两个,引得她们一阵淫笑。

    「很便宜的,如果你钱不够,我先借你。」夫子说。

    「干嘛?」

    「打炮啊!」夫子走到尽头时说:「这层楼的女人太逊,二楼一定有合你胃
    口的、而且比较幼齿,上去。」

    他拖着他上去二楼,还是同样的格局,走到一个穿廉价粉红色洋装女人的门
    口,夫子上前搂抱住她,然後向小陶介绍她,叫阿珠。

    「这是我同梯好朋友,我交给奶。」他用台语说。

    阿珠将小陶一把拖进门,端起一个小面盆走了出去,隔了一会,捧着装满水
    的面盆回来,关起了门道:「你朋友已经帮你买好票了,开始吧!」

    她扯下背後的拉炼,粉红洋装滑落至脚下,露出黑色的内衣裤。小陶想拒绝
    但开不了口,一切来得太突然。这是他的第一吹,在此之前,他从未这般和女人
    接触过。在求学阶段也曾交过二个女朋友,不过一切行为都「止乎礼」,顶多亲
    亲嘴而已,他曾企图更进一步,却遭到对方严厉的拒绝。现在,他面对的是一个
    真正的女人的躯体,有点胆怯、有点兴奋,又不知所措。

   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胸罩和内裤,此际回想起来,那萎缩下垂的乳房和稀落的
    阴毛,着实提不起什麽「性」趣,不过当时刚开阳荤的他可傻了眼,全身更加无
    法动弹,只有小弟弟在裤裆内不断偷偷地膨胀,撑得他很痛。

    「快脱呀!」阿珠走到床沿,开始动手替他脱衣裤,扯出他硕大的阳具时,
    便张口含住它。

    小陶想挣脱,但浑身乏力,感觉脸红心跳,不过一会,就在一阵酥麻下,泄
    精了。

    「寿仔」阿珠冲到脸盆前忙吐口水。

    (五)

    虽然,小陶的「初夜权」是在夫子的强迫下被妓女阿珠剥夺的,夫子仍无可
    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交好友。

    在他失恋的这个周末,夫子宁愿自己顾店,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疯一个
    夜晚。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帮姊妹淘经常出没的地方,说不定会有艳遇,可移转
    小陶目标。

    震耳的音乐声下,小陶带着些许酒意,和夫子的马子巧巧挤在人堆中尽情扭
    摆;巧巧不时和这个那个打招呼道嗨,显见她是此地的常客。这个女人浪得紧,
    夫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,他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我好到哪去,小陶心想。

    舞完颇长的一曲後,他们下来休息了,巧巧立刻混到某个人堆中,嘻嘻哈哈
    地;她笑得很大声,大概是想表现出她在这里很罩。小陶对这一起欢场出身的女
    人很感冒,她们昼伏夜出,没有社会地位,价值观扭曲,成天只想着如何削凯子,
    钓到一个算一个,床头金尽之後立刻说拜拜,毫不犹豫。某些不知趣的男人还想
    设计她们上床,天啊!甭呆了,她们比狐狸还精。

    小陶感到有些无聊丁,相回去找夫子喝两杯,就在此时,巧巧呼唤他,要他
    过去。

    「诸位死党,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。」巧巧扬声宣布:「他刚失恋,谁想
    收留他,就拿去吧!」

    众人一阵吱歪乱笑,小陶干在心底,有口难言。

    跟着,巧巧为他一一介绍。这七、八人中,只有一个男人,穿着高级西服,
    一派斯文打扮,她们称呼他「乔治陈」;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级棒,穿一身黑,
    未施胭脂的面貌颇像某个清纯的女星,小陶说不上来。

    妈的,真是人间尤物。她叫曼玲,小陶牢牢记住了,至於其他女人,他就再
    无心观赏了。趁大夥儿下舞池狂舞之际,小陶悄悄问巧巧,曼玲是干什麽的。

    「我考!」巧巧白他一眼:「你以为跟老娘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!妈的,
    人家是大家闺秀呢!」

    「唉、大嫂,吃炸药啦,我有说她是上班的吗?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。」

    「你那点鬼脑筋还早得很呐!告诉你,曼玲你想都别想,她是乔治陈的女朋
    友,快论及婚嫁了,至於乔治陈,我考!你能比?他家的佣人比你公司的人还多。」

    「去你妈的,骗我?」

    「好啦,小陶。」巧巧拍拍他:「除了曼玲,其他人你都有希望,看准一点
    哦,别说我这嫂子不够意思。」

    小陶不再搭理她,迳自下到舞池,就绕在乔治陈和曼玲身边跳舞,不时地跟
    曼玲扮个鬼脸;对方一时兴起偶尔也转向跟他跳,这时他就尽情耍宝逗得曼玲更
    是开心,很显然地,乔治陈极不高兴,一曲尚未舞完,就拉着曼玲出场了。

    「你在搞什麽?小陶。」巧巧在他出场後怒斥道:「乔治陈你惹得起吗?」

    「惹不起就闪啊!」小陶说完推开门就走了。

    在大街上,他看见一位着长裙秀发披肩的女人,正准备跨上一辆宾士车,他
    高声呼喊:「琳达。」

    那女人回望他一服,迅速地钻进了车厢,扬长而去。


  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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